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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个挪威艺术家第一次来他们的绘本背后有很不一样的想象力

※发布时间:2017-9-24 17:40:10   ※发布作者:小编   ※出自何处: 

  8 月 23 日晚,东城区美术馆后街的一个咖啡馆里,挪威人弗雷德里克·吕瑟达尔( Fredrik Rysjedal)拿着话筒,向在座几十位中国观众,播放他的两部“电子漫画”短片(一种动态漫画形式,在传统漫画产业中,是随着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衍生出的边缘形态):《近些,近些,再近些》(Close, closer, closest )、《极光之声》(Sound of the Aurora)。

  弗雷德里克并不认识自己的祖父。在他出生前 15 年,祖父就已经去世了。他唯一知道的是,祖父是一位二战期间的水手。如果不主动去问询,祖父的故事或许会终止在父母那一辈的回忆中。

  在视频中,坐在客厅里的弗雷德里克父母,在一则新闻的触发下讨论起人。通过他们的回忆,祖父过往那神奇的经历变成了动画线条——军船行驶在海上,祖父看到了一个在波涛中站着的女人,接着他发现,所有的水手们都看到了她……

  弗雷德里克有点遗憾地说,他没有办法用现场音乐作配合。2016 年,他在家乡挪威卑尔根玛丽亚首演《极光之声》的时候,请来了挪威知名的实验乐队“1982”,在漫画展览的同时,也进行了一场小型实验摇滚音乐会。

  这场漫画表演是一场“一个人的绘本展——中挪书架奇遇记”展览的开幕活动。展览持续 3 天时间,一共有 7 位来自挪威第二大城市卑尔根的艺术家,带着创作前来。而 8 月初,他们中部分几位已经参加了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举办的第二届“abc 艺术书展”。

  弗雷德里克是这次“到访团队”的组织者之一。从 2013 年开始,他成为了一年一度的卑尔根艺术书展(Bergen Art Book Fair)的创始人和主要执行者。挪威各地的艺术家带来了艺术书(Art Book)、迷志(Zine)、绘本(Picture book)、海报等等。这个活动的蓬勃发展,也帮助卑尔根这几年逐渐成为了挪威的漫画文化中心。

  此行,他们大部分都是第一次来到。而为他们张罗、发起活动的,是居住在卑尔根的一对中国人夫妇:建筑设计师兼文学翻译俞闻侯、视觉设计师一蕾。最近两年时间里,他们用业余时间发起了一个名为“Northing”的非盈利机构,致力于在挪威和中国之间彼此的当代文化。

  “我们的想法还挺纯粹的,”俞闻侯和一蕾告诉《好奇心日报》,“我们是在卑尔根艺术书展上得到了。艺术书可能对国内读者来说是一个很新的形态,我们想把这种形态介绍到中国来。”

  在国外,艺术书区别于主流出版社书籍,是内容和形式都很的个人出版物,包括欧美颇为流行的 Zine (,俞闻侯把它翻译成“迷志”)。

  弗雷德里克有一个创办六年的 Bergen Zines 厂牌,除了出版自己和伙伴们的迷志,还时常在书店、咖啡馆举办“迷志之夜”。

  不过,持续 3 天时间的展览,不仅安排了每一个挪威作者的个人、作品展示;还把一部分时间留给国内几十位原创绘本作者的作品展示,其中还有不少画作都是还未得到出版机会的。

  毛译敏是 70 后,曾为《新周刊》记者,2011 年和英国人 Dorian 一起策划一本名叫“时差 Meridian”的电子,原本是想要集合 24 个不同时区的创作人,后来慢慢调整了方向,花 3 年时间做出了一套“时差绘本联合国”童线 个国家,每个国家选取一个国宝级童话。

  毛译敏对《好奇心日报》说:“2000 年出头的时候,我开始做一些的文化出版项目。那个时候我感觉文化氛围比现在好,感觉那时候的生命力挺蓬勃,很多人来这里,做各种各样的艺术项目,比如草场地那边也有很多做艺术项目的,人,的,也有外国人,反正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来这里。胡同里也有很多这种不同文化。”

  现在,毛译敏主要做绘本:“在中国,绘本被呈现的样貌很单一,大部分只是儿童绘本。实际上这个世界特别大,就坚定了我们往这个方向去发展的目标。”

  只是从规模上,时差绘本展更像一场同行之间的园游会。24、25 日两天展览是面对普通观众售票的。毛译敏说能卖出 1000 张门票就满足了,但结果只卖出了 500 张。

  来参展的凯·阿尔纳·谢克别(KAY ARNE KIRKEB )说:“虽然挪威也有很多人在抱怨,但是我们确实是一个比较幸运的国家。我自己在这两年之内几乎不需要通过其它工作(赚钱)来支持我的艺术创作。”

  今年,凯出版了自己第一本艺术书《攻略》。他在接受《好奇心日报》采访时候说,这本书不是通过出版社出版,是在卑尔根市文化补贴,以及挪威视觉艺术家联盟的资金补贴下个人出版的。

  在卑尔根市的官网上,你可以很容易地在“文化体育社区”板块找到每年度申请艺术文化补贴的通道,其中既包括对于业余文艺团体(例如合唱团、社区文化组织)的补贴,也包括对于专业艺术家和文化工作者的资助。艺术家还可以申请专门的住宿。

  实际上,此次 7 个挪威人来到中国,经费就是通过这样的补贴得到的。俞闻侯介绍说:“我们是中国人,但是得到了资助。”

  凯着迷的主题是都市,以及他从小到达所感受到的电子游戏、科幻、摇滚等流行文化。《攻略》跟随着一个下班回家的人,他一上经过非常的复杂的线,穿梭在繁杂茂密的虚拟城市。凯用最简单的工具:尺规、铅笔、圆珠笔,和针管笔,创造出建筑的迷宫、空间的串组,层层叠叠,内内外外。

  弗雷德里克强调:“哪怕挪威有这么好的资助机制,艺术家一定要保持这种创作状态而斗争的。因为这个机制是家建立的,家对艺术一窃不通,他们想要停掉就可以停掉,所以艺术家在创作中其实也是需要非常的,要时刻通过自己作品,或者是通过社会活动——提醒家我们需要这样的资助。”

  熊亮没上过大学,自学出家,一开始画绘本(他自己说是“怪异的、出格的”),有了女儿之后,开始画儿童绘本。毛译敏作为熊亮工作室的合伙人告诉《好奇心日报》,熊亮那些出名的儿童绘本都是出版社争抢的版权,不过,他花了 7 年时间创作,2015 年拿到“安徒生”插画提名的戏剧故事改编《寻暗集》,到目前都是亏本的。

  “中国特点是没有得到任何的(补贴)支持,大家会遇到更加严峻的问题,当你年纪越大,十年容易保持信心,二十年之后不一定了,三十年之后很难讲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大家要拼命工作,因为喜欢的事情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伊米·茂菲(Imi Maufe)1974 年出生于英国诺福克郡,2009 年起定居于挪威卑尔根。

  在骑着自行车穿越冰岛、奥克尼群岛、设得兰群岛、法罗群岛、挪威和丹麦之后,伴着冰岛朋友的一句话:“你离一切都只有一个决定的距离”,伊米决定放弃景观建筑师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开始了她的艺术人生。

  她的主要手段是制作手工印刷的概念艺术书,这种创作正是她小时候制作家庭假期视觉日记这个小爱好的延续。对于伊米来说,书是让观众参与艺术,把握、阅读以及谈论艺术的途径。书是触手可及的实物。

  在伊米最新的作品《36 通隧道和一趟渡轮》中,她记录下了在西挪威从卑尔根到略尔达尔全长 5 小时的大巴之旅。她省略了挪威峡湾山川美景,而是纯粹而专注地记录下了大巴所经过的所有隧道以及它们诗意的名称。这本书由两张纸手工印刷裁剪折叠而成,在手中可以像弹簧一样伸缩,而摆放在桌上的时候书本身就形成了一个隧道。

  “艺术书其实也是一个私人的记录方式,是感受、体验的一个出口。”一蕾在接受《好奇心日报》采访时候说,“大家每个人都可以试试,比如说从旅行日记开始。特别是小朋友吧,不用整天对着电脑或者只是用手机拍照,可以真的静下来整理一下自己,我们也很需要这样一个平静下来、摆脱浮躁的过程。”

  一蕾、俞闻侯自己也是从创作艺术书开始做 Northing 的。一蕾是中国发行量最大的艺术之一《艺术世界》的特约记者。2015 年,他们给这本的 26 期副刊《零食》创作了挪威文化主题刊,按照惯例挑选三个关键词,选了“下山、上、进城”。

  俞闻侯对《好奇心日报》说:“卑尔根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点,走 20 分钟都不到就会走进山里。在整个一个国家,大家最常有的度假方式就是在山里,就是在那里呆着。我们想表达一个概念,就是我们通常认为城市是在自然以外的、和自然对立的,但实际上这是一种错觉,城市其实是自然的一部分,城市只是我们人类创造的一种居住形式。”

  奧思尔·康斯塔·约翰森( SHILD KANSTAD JOHNSEN)说,自己的作品在日本比较受欢迎,日本读者会认为她代表着一种“挪威风格”。但是在挪威当地,反而大家并不会有这样的判断。

  奧思尔在卑尔根群山中的一片山坡上长大。卑尔根的气候和地貌特征造就了她观察事物的独特视角,使她成为最具国际知名度的挪威插画家之一。她的《木娃的博物馆》 2014 年经由师范大学出版社在国内出版。“木娃系列”在日本办过展览,还被动画公司 Echoes 制作成动画短片。

  受大卫·林奇经典电视剧双峰镇中一位配角的宠物——一段木桩的,奧思尔创造了一个名为木娃的木桩男孩,他热爱收集各种各样的东西,他开起了博物馆、发表了大相册,还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音乐会,音乐会上使用的却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自制乐器。

  费雷德里克说:“大家可能认为挪威艺术肯定是很悲伤的、忧伤的、内敛的。但是当每个艺术家自己创作时候,肯定会尽可能避免这种跟风的、比较流行的风格,尽可能想发挥自己个性。”

  她界文化遗产布吕根码头的老木屋中,经营着一家个人工作室/画廊。2007 年,斯卡尔德出版社的编辑找到了她,她们一起计划了一个五本一套的新挪威语儿童故事书合集项目。九年后她完成了五本全彩手绘插图、集结了近 100 个原创新故事的儿童故事书,其中两本分获当年挪威最美图书银、新挪威语儿童文学。

  在她的插画中,出没着各种神奇的生物:从各种各样的到传说中的动物,公主和王子、吸血鬼和僵尸、小矮人和精灵。她喜欢纯真和的碰撞,以及随之而来的幽默感。她很少为角色画眼珠。

  她还用童话的招贴画,来抵抗自己社区里出现“白人至上主义”标志,“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抵抗极端组织的扩大”。

  熊亮说:“到处听人讲这个问题,什么是中国风格,中国国家特有文化焦虑。我经常参加国际活动,自己创作性变成了文化外交性。我特别赞同大家说的意见,展览性质中,个人是第一位的、最重要的。”

  展览结束那天是周六。费雷德里克组织了一场叫做《Zine Machine》的工作坊活动。16 个人围着长桌比肩坐着,把 16 张纸按顺序传递,每 3 分钟换一次,每个人想画什么就画什么。最后这些纸被装订成为了一本 Zine,封面用绿色的毛笔字写了《迷志机器》。几个孩子在旁边,也画了自己的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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