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去了趟张家界，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山川的神奇和壮美，自然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络绎不绝的人群行走在山间的石阶上，高高兴兴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尽情地享受着旅游带给他们的身心愉悦。除了自然景观之外，留给旅游者们印象最为深刻的，那就莫过于土家人了。我仔细追寻着这次旅游对于土家人的记忆，概括成一句话，那就是，土家人已经不“土”了。
陪同我们一旅行的导游是一位３０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的个头不高，相貌平平，衣着简素，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问起他来，他才告诉你他是土家族人。据他讲，土家人的老祖是蚩尤，但这位先人好战，最后被黄帝打败，他的子孙也地进了深山老林，以至康熙年代的改土归流，土司制度被彻底废除，土家人失去了自己的土围子，也就逐渐被汉化了。土家人虽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本民族的文字，土家族人原本无姓，后来发展到有姓，姓名不是三个字就是两个字，也基本上汉化了。我们的这位导游就姓谷，和汉族一样。谷导游所说的土家汉化的现象，似乎在芙蓉镇得到了验证。古香古色的芙蓉镇里土家人当老板的店铺比比皆是。他们经营的是具有土家特色的旅游商品，但几乎没有一人穿着民族服装在招揽顾客。有位织锦的姑娘穿的也是体恤衫和牛仔裤。这使我感到惊奇。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这不很好吗，一直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寨子里面展示的是一些土家族的繁衍历史、生活习性和使用物品以及有关赶尸、哭嫁和下蛊的传闻。其中一个经久不衰和花样翻新的故事就是“袁家寨子做新郎”。我们去的这次，新郎是一进门就被选好了的。他首先要喝的是土家人迎客的“拦门酒”，然后是参观，最后才是迎亲。作为新郎的人要披红花，戴红帽，要学着导游阿妹教给你对新娘要说的话，还要按照导游阿妹的要求展示你的体力：弯下腰，双手交叉，够到自己的脚背。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让“新郎”，大笑３声，而且“越傻越好”，直至新郎的“傻笑”换取游客一片开心的笑声。我很怀疑这是土家人原生态的婚俗，网上查找土家人的婚俗仪式，也没有这么一说。有关“袁家寨子做新郎” 的故事，在这里因人而异，不同的导游在不同的时间里各有各自的版本。只是其中的主要成分还保留着罢了，如土家人喜欢红色，新郎要披红花，戴红帽；土家人有哭嫁的习俗，这里的“新娘”一定要唱一段苦中带笑，笑中带哭，如泣如述的哭嫁歌，歌声委婉，细听起来很是动人。“袁家寨子做新郎”已经是一种新潮流的演绎，它增添了许多土家人取悦游人的调侃成分，也让人难以分清哪些是土家人原滋原味的原生态，哪些是它添油加醋的新演绎。也许，它体现了一种当今世界上走出深山老林的土家人的一种智慧。
近年来，随着袁家界的对外，如今的土家人已经多了几分商业化气息，走进寨门，要买门票，寨内的各种作坊，一方面供游人参观，另一方面也向游人提供土家族的特色商品，如银器。土家人爱银，他们从银矿的开采、冶炼，直到打造成精美的银饰，都在它的银工坊里表现出来。参观过银工坊之后，接着就是出售各种银工艺品的商铺，陈列的高档银器，让你叹为观止。在芙蓉镇里，开店铺的土家人居多，和庆都不是土家人，一个是因为祖籍在湖南的古丈，一个是因为出演过电影《芙蓉镇》中的女主角，结果都成了店铺老板招徕顾客的招牌。在芙蓉镇里，到处是庆米豆腐坊，以至于游客难以寻觅庆到底是在哪里磨过米豆腐了。可以说，名人效应已经在这里被土家人利用得淋漓至尽。如果和张家界的初始阶段的过度开发和无序竞争相比较，这里的商业经营已经好多了，拉客宰客和几乎绝迹，张家界的土家人已经走出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栖”悠哉悠哉的农耕生活，也经历了那种利用不当手段一夜间发家致富的歧，回归了。他们通过旅游事业的开发，通过土家农耕文化复活的演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和发展了自己。了一条别于土家人传统生活的新子。
来到张家界，你不得不看的是一场叫做《魅力湘西》的歌舞演出。土家族的历史源远流长，土家文化精深，它的民间文艺深受游客的喜爱。在《魅力湘西》中有关土家人的故事使土家人的民族风情和民族得以。一场《湘西赶尸》让这个古老而又神奇，甚至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故事变得富有爱国、爱族、爱家的情怀，剧中情深，让人。
走进张家界，给姨妹开苞走进凤凰城，走进《魅力湘西》的歌舞演出大厅，你就会深深地体会到，土家人已经不“土”了。（作者王林昌 中国亚太学会朝鲜半岛研究会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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